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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篇

周挺阳之风流岁月 by budabc

2025-5-15 22:17

  回程的路上,陈健一声不吭。
  城市街道上闪烁的霓虹与灯光在车窗边上掠过,他冲动地伸出手,想去抓住,但光影自他手中迅速流逝,他握在手里的只余无色无踪的空气。
  曾经,他以为这些是属于他的一切,由他缔造,由他经营,由他控制,属于他的一切!
  一个中等体量的城市,如果没有他陈健掌握先机抓住机会去开发,去推动,去发展,就没有这个城市今天繁华,演变璨灿,在夜空下如宝石般闪闪生辉。
  什么市政府,什么管理层,哼,没有他陈健的作用,就没有这个城市的今天,在这个发展经济为主流方向的世道里,只有我陈健才是这个城市的真正主人,是控制者!
  他一直这么认为,并坚定地拥抱这个信念。
  但今晚,他的信念有点动摇了,有一个人跳出他的五指山,不接受他的掌控,游离于他的力量之外。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那天餐馆偶遇之前,陈健也算知道周挺阳这号人物,因为周挺阳经常作为体育局发言人出现在电视新闻上,但陈健没上心,不就一个长得高大英俊的年轻官员吗?外形条件的帅哥哪儿没有?他陈健勾勾指头,多的是自动送上门来侍候,不稀罕,再说这种小官员级别太低,笼络他不会对自己的集团带来什么明显利益和好处,徒然浪费心机。
  想到这儿,他禁不住从汽车的倒后镜里看了看一直紧抿着嘴开车的司机阿南。
  阿南的五官在半明暗的光影变化中显得更立体俊逸。
  如果只论容貌,阿南的相貌并不比那个周挺阳差多少,而且更年轻,皮肤更光滑有弹性,在未在跟周挺阳深谈接触前,他以为对于一个玩物来说,这样的条件就足够了。
  但周挺阳给了他一种全新的视界,原来仅是外在的优秀是不够的,达到内外双修的男人才会令人怦然心动,欲罢不能。
  如果说什么时候对周挺阳动了心思,就是在餐馆里看到他矫健利落的身手后感觉眼前一亮,当然也仅止于一般的动心,与平日看到帅哥产生兴趣没太大差异。
  吃饱的人不会嘴馋,陈健作为地产界老大,一市首富,什么男人玩不到?什么男人没玩过?
  真正令他对周挺阳关注的是与他同席的三个女人,一个是市委书记程鑫生的情妇,一个程鑫生的夫人,还有一个是交通局长的太太,这三个不可一世的女人能跟周挺阳一起共坐饭并谈笑风生,只怕这个男人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虽然他装不认识这几个女人,但对周挺阳却留了心,即使现阶段看不出这人的山高水浅,但先卖个人情当日后铺垫未尝不可。
  往后的几天事态发展,周挺阳的表现就令陈健感到神奇和吃惊了。
  作为一个不入流的小干部,周挺阳不但能被金向梅邀请到孙子生日宴上,还几下把式就笼络到市委书记程鑫生的欢心,所以他干脆卖个顺水人情,配合着恭维一番。
  更令他吃惊的是一转眼间,那个高傲得如白天鹅的成雪轻易就拜倒在周挺阳的西装裤下并成为入幕之宾,不待他回过神来,周挺阳又被程鑫生大力扶持成为市重点工程的负责人!
  陈健被一连串急剧变化弄得目瞪口呆,不得不全方位去调查这人的背景和关系网,但结果却没什么收获,除了风流点外,这个男人不贪不贿,作风很正,人缘很好,似乎没特别的缺点可以给人趁虚而入,然而陈健并没有为此烦恼,只要是人,就会有短板和缺陷,男人嘛,要的不就是权、财和色?总有一样能将他攻下,到时还不成为自己手中的一个棋子任何把玩?
  陈健有足够的资源扶持他上位,让他成为铺在政府核心上的一只好棋子,为集团带来利益和好处,同时也可以将这个优质俊男玩弄身下,满足肉体的欲望,一举两得。
  想想周挺阳那个大屌阳的绰号,陈健不禁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将这个英俊、健壮、阳刚和有根大屌的猛男狠狠压在身下往死里操,操得他要用他醇厚动人的嗓音呼天抢地,哭爹唤娘,这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成就感?
  要是让成雪亲眼看着这个操过她的俊伟猛男转头就被自己操得象个娘儿般不断地发出哭喊,他那根曾令无数女人欲仙欲死的肥大美屌徒然地在空中乱晃,淫水四处乱甩,却派不上用场,这种报复比什么都强,这种成就比什么都高!
  刚才,他如簧巧舌地诱惑周挺阳入套时,同时也有窥视着,幻想着。
  盯着周挺阳那英俊坚毅的面孔,透过衣服窥探着他身上健美强壮的肌肉,幻想着他裤裆里那根大屌被自己随意施虐而哭喊连天的画面,陈健兴致盎然,兴奋得身体禁不住颤抖,只好喝口茶装着平静来压抑心底的狂欢。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周挺阳拒绝了!
  他居然要拒绝?他为什么拒绝?他怎么能拒绝?
  没有任何人能拒绝陈健,没有任何人愿意与钱或权势过不去,只有他陈健拒绝别人,那怕对方是市委书记!
  但事实上他被拒绝了,被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处级小官员拒绝了!
  陈健一下子乱了阵脚,更有甚者,这周挺阳还反客为主,抓他陈健的屁股,主动挑逗他,还用那副又肥又热的大屌去诱惑他,挑逗他的情欲。
  这几下子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令陈健方寸大乱,更要命的是周挺阳裤裆里那团软中带硬的饱满阳具的触感,并透过裤子传来阵阵温热,虽然是短短一瞬,也令他感觉有种难以理解的刺激,被反向挑逗和反向征服的刺激,这罕见的刺激感令他兴奋得差点就射了,尽管没当场射出来,但兴奋感持续到现在都不能消褪,只要想想周挺阳那义正辞严的英俊面孔,裤裆里那团温热的肉的触感,陈健的阴茎就禁不住一阵抖翘,绷在裤子里极为难受。
  他只得不停地挪动着身体,手按在裤裆里死命地揉。
  "老板,你没事吧?"
  前面开车的阿南见陈健不断地挪动身体,便关心地问。
  "没事,开快点回家。"
  陈健深呼吸几口,说。
  换作平日,他一定会叫阿南停下车,然后在这个英俊的司机身体里发泄掉那股欲火,但今天他太兴奋了,感觉那普通的交合已经不能获得满足,必须全面和彻底地发泄。
  "老板,那个周挺阳是不就是个体育局的小干部嘛!你对他的态度怎么看上去很看重的样子?"
  阿南开了口,便忍不住好奇发问。
  陈健冷冷地说:"这是你作为一个司机应该问的吗?"
  阿南马上噤声。
  候了一会,陈健有点忍不住了,问:"你在楼上半天才下来,看到什么了?"
  阿南回答:"门关着,什么也没看到。"
  陈健轻轻一笑,道:"既然什么都没看到,却呆了半天?老实说吧!"
  阿南犹豫了一下,才说:"只是听到他们说话。"
  陈健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问:"听到什么,一句不差给我背出来!"
  于是阿南便将他偷听到的对话重复说一了遍。
  陈健越听越兴奋,越听下面的阴茎越胀得厉害,问:"他的JB真有成雪说的那么又大又漂亮?还有两个阳卵都很大?"
  阿南不自觉地点点头,说:"后来被他发现我在偷听,给拖了进去,就看到他裤裆里那玩间了,是真的很大,象一根蟠龙柱,两个卵蛋肯定一只手握不过来了。"
  陈健兴奋得身体连打了两个寒战,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这么优秀的男人,下面还有一副如此勾魂摄魄的名器,想想都令人兴奋发狂,要是能拿到手里好好虐玩一番,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他忍不住接开裤链,将已经硬得发疼的阴茎放出来,手套着一阵搓动,舒服得连声呻吟。
  阿南从倒后镜头看着陈健,虽然车内没有亮灯,但在车窗外透进来的路灯闪照下,仍然清楚知道陈健正在做什么。
  "老板,你很喜欢那个姓周的?"
  阿南忍不住再次发问。
  就算他猜不出陈健心里的想法,但从陈健听完自己对周挺阳的叙述就后兴奋得将阴茎放出来手淫的举动,多少也明白对方的心意。
  "你妒忌了?"
  陈健嘿嘿地笑着问。
  阿南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陈健撇撇嘴角,道:"你是怕我喜欢上别的男人,你再不能擅宠专房了?"
  阿南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不担心。那个姓周的虽然长得很帅很壮,JB大,但我也不见得比他条件差,再说我比他年青多了。"
  陈健目无表情地道:"你倒是很有自信。"
  阿南嘴角露出点得意的笑,说:"这么些年下来,老板你玩过的男人没一千也有好几百了吧?如果我没有将老板侍候得妥贴的本事,早就给换下去了吧?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陈健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在侍候人这方面确是有一手,而且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倒是有点离不开你了。"
  阿南一听,神情更是得意,说:"论到相貌,我可以跟那个姓周的一比,说到JB,老板你不是经常赞我的JB手感特别好,操的时候很喜欢一边操着一边玩吗?他那副虽然是大点,但他能象我一样能给你这样玩吗?手感有我的好吗?"
  陈健听罢,冷笑道:"作为一个长了根大JB的男人,你倒是给男人操出自豪感来了,你他妈的真是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
  "能给老板玩,是我的福气,老板肯操我,是我的幸运,我的JB长得大,不是为了操人,是专门生给老板玩的!"
  阿南如绕口令般吐出一串句子,陈健平日听惯了的恭维话。
  这种毫无廉耻底线的恭维话,往常陈健听了会倍感助兴,但今晚他对阿南嘴里吐出来的话有点厌恶,一个男人可以卑贱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语句?
  同样是吃五谷长大的两个英俊男人,内在品格怎么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狱似的差异?
  阿南窥见陈健停下了套动阴茎的手,不明白自己的话出了什么问题,但仍然试探着问:"老板,需要我停下车帮吸出来吗?"
  陈健摆了摆好,说:"不用,继续开车。"
  阿南那串恭维话令他恶心欲呕,本是火热的激情一下子就消减了。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阿南从陈健的反应中敏感地捕捉到他的情绪变化,也猜得出是他今晚受到周挺阳影响了才对自己突然变得冷淡,心里顿时不服气,便问:"老板,到底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姓周的?"
  陈健冷哼一声,说:"差远了,你可以用钱买,他用钱买不到!"
  阿南终于听出了点端倪,问:"他拒绝你了?"
  陈健又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不但拒绝了他,还主动挑逗了他,真让他摸不清对方要出什么牌,但越不清楚,那种魅惑就越强烈,让他有点欲罢不能,尤其是屁股后那触感,他巴不得再次重温,仔细地玩味。
  他有点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化学变化,突然对一个没说上几句话的男人的肉体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老板,待会我去几个店转转,找个猛男给你玩玩,让你消消气。"
  阿南主动提议道。
  这是陈健的老习惯,无论心情好坏,只要找个男人给他玩玩,就能恢复过来。
  阿南从不妒忌,甚至主动为陈健去猎色,因为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这样做甚至让陈健更喜欢他,因为显得大方和善解人意。
  自己条件再好,也会被陈健玩厌,只有全心全意地侍候他,满足他的新鲜感和渴望,这才是能牢牢把握住陈健的要点,阿南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也依着去做,得偿所愿。
  "听说老康的店来了几个退伍兵,长得俊,身体特别棒,还有一个JB不小,肯定合老板的口味!"
  换作入时,陈健听到有鲜货,肯定乐于品尝,但今天这话听在耳里,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气燥,张口骂道:"在你眼中,男人质量的区别就是长得帅和JB大吗?他妈的你就这么肤浅!"
  阿南被他劈头劈脑地骂,有点莫名其妙,但不敢顶嘴回应。
  陈健骂完,犹觉得不够解恨,继续训道:"你知道周挺阳比你们优胜在什么地方吗?不是相貌和JB,而是内在的东西,是他身子里那种骨气和原则!这才是他最吸引人的魅力,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不象你们这些贱货,给点钱或者好处,就象条狗一样趴着给人操,还敢说自己是个男人,说到底就是长了根JB的娘们!"
  阿南给骂得脸上变色,幸好这时候已经驶入住宅里,陈健也止住了骂声,因为有佣人正跑到车前拉开车门。
  "待会到我房里来!"
  陈健临下车时,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阿南答了一声是,将车泊入车库,手放在方向盘上,却没有离开,眼睛木然地盯着前方黑暗的墙壁。
  陈健让他到房间里,当然不是要他汇报工作,而是告诉他将身体清理干净,准备入房侍候,这才是他的主要工作,也是他能存在陈健身边的价值。
  但今晚,陈健明显冷漠的态度令他感到迷惘和失落。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地用自己的身心去侍候陈健,让他满足,让他快乐,只要陈健需要,他愿意做任何事情,而陈健也很大方,回报了他丰厚的报酬,远超于一个司机身份的物欲享受。
  今晚,他开始有种强烈的威胁感了。
  以往,成嘉和有事无事也喜欢拉着自己进房里,吃吃胯下的大JB,或者插插他那个饥渴的小洞。
  平日里,成雪每次要车,总喜欢点自己的名,尽管还没有肌肤之亲,但显然成雪对自己有一定的好感,他相信总有一天将成雪这个大美女拿下。
  在他的心中,这陈家三口早就是他捏在手心的人,他会用他的大JB和PI'YAN去满足他们,转而将这三个人牢牢地控制在手上,自己也将一如既往地享受着不属于自己身份与才华应该享用的尊荣和物欲满足。
  人生成功的途径有许多种,他阿南也有自己的通天之途,别人学不来,也抢不过。
  这一点,成了他心中的坚定的信念、永恒的真理。
  但自从这个周挺阳出现后,一切都在瞬间发出强烈的改变了。
  成嘉和不再找他,而是整天绕着周挺阳转;成雪只跟周挺阳相处没半天,就被他拿下成了入幕之宾;今晚,陈健只跟周挺阳在屋里呆了没一会,就失态得连路都走不稳,眼中透着的绵绵情意连瞎子都能嗅到!
  阿南忽然有种世界未日的危机感,他一直在坚信和固守的信念帝国猛然发了剧烈的动荡,摇摇欲坠。
  凭什么?这个周挺阳凭什么抢我属于我的东西?
  他刚才不断地对陈健作出试探,去了解半路杀出来的对手的底蕴,去了解他凭什么将自己的一切抢走,但陈健却给了他一个虚玄的答案:骨气与原则。
  他妈的什么骨气与原则?值几钱一斤?可以当饭吃么?老子只知道有财有势就能呼风唤雨,可以将所有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就如陈健将自己踩在脚下尽情侮辱和轻贱一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才是人生真谛。
  可笑那个陈健突然变得这么高尚起来,成了道德化身似地教训自己,谈起什么原则和人格,却不去想想自己这些生存哲学正是他言传身教一点点的感染着身边的人,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陈健本身就跟自己是同一类人,却给周挺阳这家伙喂了迷幻药似的,说起人生道义来了,我呸!
  这一切的祸根都是源自一个人,那个叫周挺阳的男人,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阿南双手紧紧的捏住方向盘,心底暗暗地发誓。
  在城市的另一角,那个正被陈健和阿南不停地挂念着的周挺阳,在享受完与成雪性爱欢娱后,正沉浸在睡乡中,对陈健和阿南二人的心理纠缠一无所知。
  这一觉他睡得很香甜稳实,没再被昨晚的恶梦困扰,直至醒来,睁开眼睛,眼前一遍雪白。
  成雪的房间跟她名字一样,以白色为主调,只是在白色的装修中又藏了些浅浅的花纹,既素雅又精致。
  晨风挟着阳光从开着的窗外冲进到里,落在周挺阳赤裸的身躯上,暖与热交织出一种奇特的感受。
  他抬眼望去,只见成雪正坐在床边的一角,面前竖着块画板,对着他画画。
  周挺阳刚想坐起床,成雪连忙叫道:"别动,还有一点,马上就好了!"
  "怎么了?画我?"
  周挺阳问。
  成雪一边继续画,一边说:"早上起床,看到你的睡姿很性感,很有魅力,我突然有种想将它画下来的冲动。"
  "现在几点了?"
  周挺阳皱皱眉,问。
  成雪道:"还早,未到上班时间,别急。"
  既然不赶时间上班,周挺阳就干脆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给成雪画画,自己闭目养神。
  "好了!"
  成雪欣喜地叫道。
  周挺阳觉得四脚都快僵硬了,闻言如蒙大赦,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对着窗外的阳光用力地伸展了下四肢,鼓了鼓全身的肌肉。
  "哎,这个动作也太漂亮了,充满了男性阳刚美,不要动!"
  成雪在后面叫道。
  周挺阳吓了一跳,这样画下去,先别说自己会不会僵硬石化,估计今天都不用出门了,连忙转身道:"别别别,我看看你的作品。"
  说着跳过去凑到画板前一看,顿时愕然,问:"你这是画什么呢?抽象画?"
  画面颜色不多,一大片白,中间有堆棕色或黄色交替的人影,隐约是个男人的轮廓?
  成雪哈哈笑道:"这是印象派风格油画,你凑得太近了,往远点看。"
  周挺阳退后几步,再看去时,画面内容完全就不同了。
  只见白色的床上睡着一个裸体男人,侧头睡在枕上,双手过头握拳举着,露出浓黑的腋毛,下面两腿分开,其中一条结实的长腿微弯,腿上半搭着洁白的皮单,满身充盈的肌肉在晨光中泛射着健康与力量的光芒,斜射的晨光又为这身肌肉铠甲营造出丘陵起伏的清晰轮廓,让每一块结实腹肌线条都清晰硬朗,仿似石头雕就。
  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这男人的胯下,两腿分开处,暗影中,两颗硕大滚圆的睾丸将阴囊吊挂得长长的,搭在雪白的床单上,再上去,就是包黑发亮的浓密阴毛,拥着一根半软的粗长阴茎,肥肥懒懒地斜搭在小腹侧部,而斜射的光线给这阴茎上缠绕的血管镀上了明暗光影,仿佛是一根精心雕刻的蟠龙柱,顶端饱满的龟头给光线描上了一层红线,光滑涨大的表面却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成雪神情带着希冀地问:"是不是很性感,很有阳刚魅力?"
  周挺阳侧侧头打量一下,揉揉鼻子,吱唔道:"这个......呃.......你问我一个裸体男人是不是很性感,这好象不对头吧?"
  成雪忍不住笑道:"好吧,确实有点不对头,性感是一种包含着性欲诉求的感受,倘然你觉得一个男人性感,那真的有点问题了。"
  周挺阳也笑道:"确是画得很很好,象要活起来一样。这个男人真的是我吗?我看着他感觉有点怪怪的,都有点妒忌他了。"
  成雪惊讶地问:"怎么妒忌起自己的画像来了?"
  周挺阳拥抱着她的身体,说:"我担心他从画上走下来,将你抢走了!"
  成雪被逗得咭咭笑,用拳头捶他厚实的胸部肌肉说:"你这人长得一本正经,口却花得象个流氓,人家迟早给你这个坏男人哄去卖掉还傻傻的帮你数钱!"
  两人正笑闹着,房门轻轻叩响,传来了陈妈的声音:"太太,早餐准备好了。"
  "哎,陈妈都催两次了,刚才顾着画画没下去,估计早餐都凉了!"
  周挺阳轻轻亲了亲她越来越娇艳的脸庞,嘿嘿笑道:"昨晚还没吃饱?要不,再喂一轮!"
  成雪脸上飞红,挣扎着下地,推他入浴室,说:"快去洗澡穿衣服,否则来不及上班了。"
  二人在浴室内又磨磨蹭蹭,你摸一下我,我抓一下你,调情不止,好不容易洗完出来穿上衣服,成雪见周挺阳对着镜子,将领带绕来盘去,便问:"怎么了?"
  周挺阳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好久没自己动手,忘记了怎么穿。"
  成雪被他大男生般的羞涩表情逗笑了,上前去,慢慢的教他步骤,幸好本身就有基础,一下子就会回来了。
  待二人出到客厅,只见陈妈一个,成雪问:"小和呢?"
  陈妈说:"早就吃完出门了。"
  说罢抬眼看到周挺阳,忍不住上下瞄了一眼,连忙说:"我去厨房收拾。"
  成雪用手逗逗周挺阳的下巴,轻轻说:"你看你啊,害得陈妈这样狼狈!"
  周挺阳心想,狼狈的岂止是陈妈?你儿子还在躲着我呢!
  对于成嘉和因被踢穿了说谎,心里羞愧要躲自己这点,周挺阳倒是能理解,倘若这点年纪说谎被揭穿还能厚皮老肉地若无其事,那成嘉和是真的没救了。
  在单位的停车场刚下车,迎面就看到陈彪。
  陈彪一见周挺阳,便主动打招呼道:"小周,你今天可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刚当了新郎官,喜气洋洋的!"
  说着,还搂上周挺阳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今天人们格外热情,每见到周挺阳脸上都笑得象朵花似的,纷纷主动招呼:"周局,早啊!"
  周挺阳好不容易才打发掉这些热情的同事,回到办公室,松了口气。
  洪雅诗见他回来,连忙说:"邱科长打过电话来,说他要向你汇报工作。"
  "他今天倒是能起早了?"
  周挺阳从成雪那儿获得的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坏了,冷笑道。
  他恼的不是邱亚明的懒散和无为,而是发现这个多年的老战友也变得趋炎附势,主动跑来汇报工作,这让他感到心寒。
  人总是不知不觉地改变,或者固执地不愿意改变的只是自己。
  再想真点,自己何尝不是也在一点点地改变?
  他想到昨天逗弄陈健的举动,回头再看,连自己都觉得这番主动去挑逗男人的举止不可思议,但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或恶心,这何尝不是一种思想和行为上的悄然变化?
  世事万物分秒都在变,那怕巍峨如高山,壮阔如海洋,也在不知不觉间替换着沧海桑田的变迁。
  想到这儿,周挺阳放缓口气,说:"让他下午过来。"
  洪雅诗离去后,周挺阳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伍方华。
  "老伍,有空不?过来聊聊。"
  伍方华显然被周挺阳这通电话吓着了,小心地问:"小周,有事?"
  周挺阳笑道:"关于基地项目的事情,你有兴趣谈谈不?"
  伍方华一听,犹豫了一下,马上说:"我现在过来。"
  周挺阳放下电话,回身望向窗外。
  几天时间,窗外又是另一番风景,建筑物争先恐后不断地向上窜,唯怕落人一步错失先机似的。
  要给陈彪分红利是势所难免,既然如此,干脆也给伍方华了分一些,三人成倚角之势,既营造出一团和气的景象,又避免了陈彪独大占了优势。
  伍方华虽然不了解周挺阳复杂的内心斗争,但对能分些项目给他,尤其是财政管理方面的项目,很是高兴,尽管主要项目周挺阳自己捏在手里,但这些分支项目也能让自己的绩效加分,就算不能在局长位置竞争上起到明显帮助,然而自己还算年轻干部,可以作为将来发展的基础。
  "小周你这个真是好样的,有好处会照顾兄弟,但你这样将项目一分,岂不影响自己的绩效?"
  伍方华一边恭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
  虽然周挺阳这人平日人缘不错,有口皆碑,但当关系到切身利益时,人难免都会自私,现在却将好处无条件地给自己分享,这天掉来的大饼固然美味,但也担心需要付出些什么代价,在竞争局长一职这个当儿,可不能为点儿好处掉进人家挖的陷阱里。
  周挺阳喝了口茶,笑笑,说:"伍局,咱们一个局里共事也有十多年了,怎么说也算是兄弟吧!有好果子当然大家都要尝尝,我不止分项目给你,也分了一些给陈局,大家一起共同努力,将基地搞好,搞出漂亮的成绩!"
  伍方华听说陈彪也有分到项目,心里先是不屑,想这饭桶能干些啥?白浪费了这些绩效,不过想想既然陈彪也在其中运营,他的心便松了,周挺阳胆子再大,也不敢挖坑给陈彪跳,要知道陈彪背后就是市委办公室主任,他得罪得起吗?
  伍方华鸡肠鼠肚的盘算一番,更是喜上眉梢,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小周你这人厚道,重义气,有胆色和魄力,难怪市委和市府都将这重点工程交给你,我老哥是真心的佩服,将来小周高升了,别忘记提携兄弟我啊!"
  周挺阳哈哈一笑,说:"伍局你这是什么话?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现在大家就全心全意,齐心协力将工程抓好,其他的放一边,只要我们出了成绩,给上面交出满意答卷,我们大家才有将来,要是办不好事,别说将来,估计饭碗也保不住了!"
  伍方华一个劲地点头,道:"对对对,小周言之有理!我先回去仔细研究一下项目,然后跟小周你多多交流,才能将工作办妥办稳当。"
  送走了伍方华,周挺阳又坐回办公椅上,转向窗外,习惯性地陷入沉思。
  他的眼光透过重重高楼的缝隙,望着远方的天际线。
  远方的地平线,藏着诗与梦,藏着每个人心中的乐土和希望。
  眼前的高楼代表着现时的利益,远方的天地象征着无限止的梦想与追求,只要越过这片高楼,他才能在广阔的空间尽情舒展抱负。
  岳父王涛的话虽然刻薄,但也有一定道理,在体育局这种事业单位里,无论如何努力,也仅是在一个小池子里扑腾,只要走出去,走向外面的天地,才能尽展胸襟和壮志。
  他握了握拳头,轻轻了捶椅子扶手。
  对人生将来的规划他从未如现在般清晰和明朗,也从未如那渐上中天的太阳般炽热和充满热情。
  桌上的电话铃的响声打断了他的遐想,他拿电话,先听到一阵子生了蛋的小母鸡般的咯咯笑声。
  "陈校长,心情不错啊!"
  周挺阳认出是陈慧珍的笑声,便主动招呼过去。
  陈慧珍在电话里头笑道:"还以为几天不见,周局就将我忘掉了。"
  周挺阳哈哈一笑,说:"陈校长风华正茂,光彩照人,任何人看上一眼都会终身难忘,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陈慧珍更是笑个不停,娇笑说:"哎约,还是那副口甜舌滑的德性,真讨厌。"
  周挺阳笑道:"那陈校长需要我怎样做才能证明我对你一见难忘?"
  陈慧珍哧哧笑,说:"改天到你车上再聊。"
  周挺阳心想,这女人的意思又想再尝车震的滋味了,不过有线电话并非保密线路,他不敢接陈慧珍这个腔,便转过话题问:"陈校长今天打座机电话来不止是打算聊天吧?"
  陈慧珍给他一提点,才猛然醒悟过来,说:"瞧,给你这嘴巴哄上几句,都忘记正事了。我约了电视台和报馆为体育培育基地的项目做宣传,下午他们到你单位采访,你要准备一下。"
  周挺阳愕然,问:"你自己拿的主意?"
  陈慧珍说:"我哪有这个资格?前几天程书记和汪市长不是到体育局考察,将项目定为重点来抓嘛,但你这主事人不在场,所以程书记要求宣传部先把新闻稿先压下去,待你回来了才进行宣传。"
  周挺阳这才明白为什么市里这几天的新闻报纸上完全没有相关的消息刊登,看来程鑫生真的是要重点扶持自己了。
  "周局打算怎样谢我这个报喜人啊?"
  陈慧珍在电话里笑着问。
  周挺阳哭笑不得,这事儿她非要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无非就是为了那个需求了,不过话说回来,无论为公为私,她确是出了些力,便道:"行,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
  陈慧珍说:"待会你到学校来接我,这趟我来选地方。"
  周挺阳心里好笑,多半是上次偶遇金向梅,给她落下个心理阴影,她要选一个金向梅绝不会出现的场所。
  放下电话,周挺阳先吩咐洪雅诗让邱亚明改天再来汇报工作,既然下午电视报纸要采访,多半是抽不出时间跟他谈的了。
  安排好后,他又将项目计划拿出来再审阅一次,组织好下午采访的发言内容。
  这么一轮忙碌下来,眼见到了时间点,便出门去跟陈慧珍碰头。
  刚到学校,却见热闹得不行,几十号人正围着陈慧珍和几个老师装扮的人在叫嚷,虽然听不清在闹什么,但那口气和态度绝不和平。
  校门内,有上百名学生正在围观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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