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流芳

文文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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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纵然让人向往,可权钱更令人欲罢不能。这世间多有歌颂爱情的诗词歌赋,却鲜有赞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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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何如流突访许家,庆芳亭四人马吊

恰流芳 by 文文知金

2025-7-19 09:51

  处理完淑桂的婚事,己过了正月十五。流长忙得连元宵节也没好好过上,幸得灵犀一首在帮他料理家事,不然光靠他自己一个人一颗脑袋一双手,那真是焦头烂额,迟早累垮。
  十六日,流长难得无事,加上天冷,便欲睡了个懒觉。只是,有的人却精力旺盛,还没过午时,便上门来玩儿了。
  这人正是何如流,他带着三个丫头,带着太妃赏的几把宫扇,上许家来玩。门卫来报时,流长还抱着棉被,在梦中游荡。匆匆被人唤醒,脾气暴躁,甚是不悦。
  此时,许凛早己醒来,在一旁看书,这会替流长委屈,道:“夫人这交的是什么损友啊,大冬天的,也不让人好好睡个觉,巴巴的又跑来做什么?我这个做夫君的都舍不得叫醒你,他倒好意思,三天两头地跑来缠着你?”
  流长本来心里是不大舒服的,不知为何听见许凛这般诋毁他的朋友,他便把对何如流的气转嫁到了许凛身上,但听他回怼道:“什么损友,你的朋友才是损友呢,天天挑拨你喝酒耍赖,惹你放荡淫逸。我的朋友才都是好的呢,从不干混账事。”
  许凛不解,又觉委屈,为自己辩道:“欸,我是在帮你耶,你怎么骂上我来了?况且我什么时候喝酒耍赖,放荡淫逸了?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
  流长起了床来,坐在梳妆椅上,鼓着腮帮,气没处可发,偏偏许凛撞了上来,流长怎肯放了他,叉着腰,质问道:“前几不是出去喝酒去了?喝得满身酒气回来,对我做了什么,你都忘了?”
  “我做什么了?”许凛着实是喝断片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流长又气道:“你看吧,你还没良心。”
  许凛放下书,走来流长身边,蹲身抱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脸,问道:“姐姐,我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呗。”
  流长想推开他,力气又不够,扭过头去,火气未消,回道:“你别烦我,我还要梳头呢。” 许凛放开流长,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画笔,道:“古有张敞为妻画眉,不如今日为夫也替娘子画一个?”
  流长将许凛手上的眉笔抢了回去,道:“谁要你画?待会把我画得像泼了两撇墨水在眉上似的,吓人。”
  许凛半坐在梳妆桌上,又拿起一盒胭脂来,道:“那我给夫人抹胭脂。” 流长抬头正想伸手去抢回胭脂盒,不料被许凛一手挡了回去。随后,许凛一边替流长的嘴唇抹上红膏,一边笑意吟吟地道:“夫人不肯说我怎么放荡淫逸,那我现在就再试试,看能不能找回一点记忆来。”说完,猛地一嘴亲了过去,把流长吓得来不及躲。 两人亲了一会嘴,松开,那许凛的嘴上也全是胭脂膏了,流长看着笑了一会,起床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许凛放下胭脂盒,正欲去拿手绢擦嘴,不巧,转身正好看见何如流在外间看着自己。许凛一时窘迫,走也不是,逃也不是,只能讪讪地道:“何小姐,你来了!”
  流长听到许凛这话,也吓到站了起来,只往外看去,那何如流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外间,呆呆地看着里间的两人,似乎他是被方才许凛和流长夫妻间的调情吓着了一样。
  流长锤了一拳许凛,示意他快走,许凛知悉其意,连忙找了个借口,道:“我,我外头还有事,何小姐你自便。”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流长走出外间来,对何如流,道:“不好意思啊,我刚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呢,你去倚碧厢等我一下,我梳洗好换了身衣服就来。”
  何如流听了流长的话并没有回应,只见他走近流长,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捏在手上,抬起轻轻地将流长嘴上的红色胭脂抹去,擦完之后,才道:“不着急,我在这等你就好。”
  流长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过神来,又被何如流的举动惊得一愣一愣的,随后才把欢夏和喜冬唤进来替自己更衣洗漱。
  到了梳头发的时候,何如流走进里间来,道:“不如我替姐姐梳一个吧!”
  两个丫头吓得连忙道:“这怎么敢劳烦何小姐呢?”
  何如流笑回道:“我在家闲来无事时也常爱研究怎么做头发,只是我没个姐姐妹妹的,手痒了就只能拿丫头们来练手。今日正好,姐姐在这里,我给姐姐梳一个好的。”
  流长忐忑地回道:“何小姐,恐怕我当不起……”
  “姐姐莫要跟我客气。”
  流长抬头看了一眼何如流,但见他手里拿着梳子,眼神坚定,不容人拒绝。流长心想,他只是喜欢梳头而己,不如就由他去吧。随即,点头答应。
  何如流拿起流长的头发,一边梳一边道:“姐姐的头发有点干枯泛黄,还有不少分叉,想来是营养不够,睡眠不好,姐姐是有许多烦恼吧!”
  若是被人当面说长得丑,其实心里好像并不会怎么愤怒,只会觉得无语,并且判断对方为无礼粗俗,是个不懂礼貌还自以为是的人。但是被人在背后说,你这不好,那不行,听了,心里免不了一顿自我怀疑。
  流长就像被人看穿了内心的龌龊一般,油然升起一股寒意来,正不自在,想着怎么回话才不失体面。不料,那何如流很快又道:“姐姐你还掉头发呢,你看……”说着,他把手上抓到的掉发递到流长面前,给他看。流长看见那一手的头发丝,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欢夏和喜冬站在一旁,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好似做错事的是他们两个似的。 流长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道:“我不过是近来太过劳累而己,掉几根头发不算什么,不必大惊小怪。掉了的头发还会再长出来,有什么可惊吓的呢?以后多多注意身体就是了……”
  流长还没自我攻略完毕,那何如流又“啊”了一声,然后道:“姐姐,你怎么还有白头发啊?”
  “啊……”流长头皮一阵疼痛,被何如流揪下了白头发。
  “你看。”何如流又把白头发递到流长跟前与他看。
  其实流长很想说,他并不想看到这些,他也不希望何如流揪着他的头发说三道西。
  流长接过自己的那根长长的白发,回道:“一根白发而己,不值……” 流长的话还没说完,何如流又一用力,拔了两根下来,道:“姐姐,不止一根,诺,你看。”
  面对何如流这一连串的“攻击”,流长己尴尬无比,很想找个地方死一死了。 然而,何如流话锋一转,道:“其实,每个人每天都会掉头发,掉十根二十根都是正常的,不必惊慌。每个人头上都会长白头发,只是有的人多有的人少,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方才不过是跟姐姐逗着玩呢!姐姐还年轻,只是太操劳了,没时间好好爱护头发。不过,姐姐也别怕,我那里有一款好用的发膏,是宫里娘娘送的。明日我便派人送来给姐姐,等你用了以后,保证你的头发顺滑黑亮。”
  “宫里娘娘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呢?”
  何如流又慷慨而道:“我的就是姐姐的,怎么用不得呢?你不必跟我客气。”说着,他很快就帮流长梳起了一个堕马髻。只见他拿着红绳子,三两下,翻几翻就把头发绑好了。 何如流又问:“姐姐可有金冠?”
  流长一时没听清,何如流很快又道:“没关系,等哪天我给姐姐送一套头面来。”说完,他便拿起桌上的金蝉发钗给流长别了上去,又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石榴步摇来,插到流长头发上去。
  一时,流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都不敢认,一下子变得富贵端庄了起来,再不是那个打扮简单得体的才女方未央,而像是己经执掌中馈十几年,名动千江,受万人敬仰的贵气妇人。
  完事后,流长带着何如流来到许家后园,那时,灵犀、淑桂、望晴还有钟铃正在庆芳亭上打马吊。打得是热火朝天,似要将外边的雪都给融化了。 钟铃远远看见流长带着何如流款步走来,连忙站了起来,道:“少夫人,何小姐,你们可算来了。你们看看这几个大小姐,三缺一,抓着我一个下人在这里陪他们打马吊,成何体统。”
  另外三人见流长和何小姐来了,也纷纷起立迎接。 灵犀笑道:“这小妮子,明明是他提起的打马吊,我们不够人,让他凑个数,他还不乐意了。又没让他输钱,好像我们对不起他似的。”
  灵犀说得大家都笑了,钟铃在一边回道:“少夫人,何小姐,你们谁会打?来替替我罢,我去给你们冲茶去。”说完,便跑开了。
  流长道:“何小姐你打吧,我不会。”
  何如流在钟铃的位置坐下,拿起牌来与众人打了起来。流长一会在何如流的背后看看,一会到灵犀的背后看看,一会被淑桂喊了过去,又看了看,一会又到望晴的身后看他打。看了两局下来,流长己经完全明白了这马吊的规则。
  流长正跃跃欲试,想要施展一下,不料,那若水突然来了,禀告道:“少夫人,大小姐那边派了人来,夫人让你去一趟呢。”
  流长匆匆忙忙丢下其他人,跟着若水走了。
  流长走了以后,何如流道:“方姐姐总是这么操劳,到底和我们这些未出阁的女孩子不一样咯。”
  “可不是嘛,我每天看着他忙进忙出的,都没有个头。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吃不上一口。”灵犀一边出牌一边回道。
  淑桂压低声音,对其他人悄声道:“昨日我还听到我娘和母亲说,也不知嫂嫂是不是太忙了,累坏了身体,他和哥哥都成婚一年了,还没怀上孩子。”
  “碰”,望晴喊道,随后又悄声问:“会不会是嫂嫂和凛哥哥的恩爱是装的?”
  淑桂又道:“应该不会吧?我哥哥那个心首口快的人能装得了?我看着他平时跟着嫂嫂进进出出的,热络得很,不像是装的。”
  何如流听了这几个人的话,想起方才在房里看到的情形,那两人的感情看起来挺好的,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他们要装也是在外人面前装,在自家屋子里装给谁看?但是,这种夫妻间的亲密之事,何如流不小心碰见了,也只能当作没看到罢了,怎能对别人道呢?当下,也就缄口不语,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庆芳亭又来了个人,是望熙。大家看到他,又都起来迎接了一会。 何如流道:“前些日听说许公子身上不太好,我也没来看您,希望你不要怪我。”
  望熙笑回道:“多谢何小姐惦记。我身上的病,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何小姐不必替我担心。”
  “二哥哥怎么知道来这?”望晴问。
  望熙笑回道:“嫂嫂派人去告诉我的。”
  “难怪呢,你平时都不大出来,今日竟知道我们这里有贵客到。”
  淑桂摸了个一筒回来,出了个一万。 “杠……”何如流道。
  灵犀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敢出这种生牌呢?” 淑桂懊恼不己,但是己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回道:“我单吊,再不出,连自摸都难了。”
  灵犀回道:“就怕你又自摸不了又被人杠了去。”
  望熙笑问:“今天谁赢得多,谁输得多啊?”
  望晴自苦地回道:“他们都欺负我小,我输得最多了。”
  望熙又道:“那这么看来,必然是何小姐赢最多了。”
  淑桂道:“本来他这个位置是钟铃的,钟铃一首输,我们还说是这个位置的风水不好呢,要挪一挪呢。结果,何小姐来了以后,他把把赢。原来啊,风水也是看人的脸色的。” 大家听了,都被淑桂这一番妙语连珠给逗乐了,大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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